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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沙共枕三千年

时间:2021-04-13 09:30:09  来源:独山子石化报  作者:谢耀德

据说,在库木塔格沙漠深处,有两棵古老的胡杨树,那两棵老树上居住着两只鸟,有人可爱地将它们称为“夫妻树”和“爱情鸟”。库木塔格,是轻吻城市的沙漠。鄯善,是濒临沙漠的城市。站在城市与沙漠细微的分界线上,我希望这个交界线成为永远的界限,沙漠就此止步……

 

沙漠与城市,两个原本不搭界的事物,却让库木塔格和鄯善这两个古老的名词朝夕相依,在漫漫时光里共度了三千年,甚至更长时间。

库木塔格,是轻吻城市的沙漠。鄯善,是濒临沙漠的城市。不知怎么回事,站在沙漠与城市的交界线上,我突然发出这样的疑问和感慨。

鄯善是世界上离沙漠最近的城市。这种近可以说是零距离,城市就站在沙漠边上,轻轻一抬脚就进入沙漠。库木塔格自然是世界上离城市最近的沙漠,是零距离的那种近。只要轻微一缕风,黄沙就碰到城市的脚趾头,而沙漠却像表达礼仪一样,亲热后就此止步,与城市握手言和了。

据说,在库木塔格沙漠深处,有两棵古老的胡杨树。绝了!四周都是沙漠,只有它们,孤零零地活着,还那么旺盛。黑黢黢的树枝,苍凉地伸向天空,像是向岁月诉说着什么,是库木塔格的历史?是鄯善的过去?还是它们一生的经历?没有人知道。

那两棵老树上,居住着两只鸟,远远看去,外形有点儿像猫头鹰,跟成年家鸡一般大小。它们已经很老了,腹部的羽毛已经褪去,褐红色羽翼被岁月之风吹成惨淡的灰白,发旧、残败、衰退的暗色调跟黑黢黢的两棵老胡杨一样,它们老得不成样子,而它们依然生存着。

两棵树,是沙漠深处仅有的树。两只鸟,是荒芜境地仅有的鸟。它们用自己的生命,维系了这片绝地的生命迹象。它们顽强的生命力,呼唤着生命的力量和伟大。是的,生命是绿色的,是伟大的,是灿烂的。

有人可爱地将它们称为“夫妻树”和“爱情鸟”。不容易啊!沙漠深处,没有水,没有充足的食物,它们的生存毅力,让人肃然起敬。有人在两棵胡杨树附近打了一口井。其实,才打了15米深就见水了,打井队的人很辛苦,他们也被“夫妻树”和“爱情鸟”深深地感动了。

库木塔格深处有“夫妻树”和“爱情鸟”,没有人怀疑。我相信这两棵树的祖先就在这里生活了数不清的年头,胡杨树的生命力远远超出了人类的想象。我相信两只鸟的祖先也同样生活了无数的年头,它们夫妻已经是祖先的第无数代子孙了,历史还在延续。

关于两棵树和两只鸟的故事,也包括它们子孙的故事,还会被后人演绎或传唱。是啊,这是两棵树和两只鸟的故事,是沙漠和城市的故事,是人与世界的故事。这是生命的礼赞,这是生命的歌唱,我希望这个故事流传下去,永远流传下去。

一个孤寂的夜晚,我竟然梦到它们了。两只叫不上名字的鸟,俨然具有王者气度。一个是国王,一个是王后,它们住在自己的王国里,两棵胡杨树是它们巍峨的王宫。它们是自己的国王,也是自己的臣民。它们在自己的王国里,平静地生活着。那是阳光明媚的春天,它们在树枝上说着话。干裂的树缝里爬出一只小毛虫,国王捉住了,对王后笑了笑,然后用苍老的喙将毛虫撕开,一半送到王后嘴里,它们津津有味地品尝着这块“小甜点”,品尝着光阴的温馨。偶尔,它们也会闭上眼,陷入回忆。它们回味着它们的青春,某个春天,小雨、绿叶、微风、爱情,它们的孩子们,还有快乐的时光。光线洒在它们灰暗陈旧的羽毛上,闪烁着亮堂堂的光。慢慢地,时光照着照着就矮下去了,夜风轻拂,它们用翅膀裹住裸露的腹部,互相鼓励着、坚持着,共同度过漫漫时光。远处的地平线上,黎明的脚步声呼唤着它们年轻的名字。

我一直回味着这个美妙的梦境,也被这个无端的梦牵挂着、感动着。我希望这是真的,就像我们走过的路、书写的文字一样,就像这片大地和大地上的事物一样真实,一样可亲可近。

但是,当我再次来到库木塔格,眼前的景象让我震惊,我甚至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。沙漠和城市已经连接在一起了,而鄯善人却没有一丝的恐惧和怨恨,他们把沙漠当作家园的一部分,仿佛沙漠是他们的另一种海滨胜地,更有一番风味。

站在城市与沙漠细微的分界线上,我希望这个交界线成为永远的界限,沙漠就此止步。从此,鄯善向西,库木塔格向南,在湛蓝的天空下和睦相处。

 

棉花,花中之魁

●邓星

生活中,鲜花、花生、西兰花、菜花等,人们常常欣赏或每天吃。可是,鲜花你观赏几天它就谢了,其他叫花的菜品也不能长久保存。但是棉花不同,你想用多久就能用多久。

儿时,我在长江流域的四川居住,接触过那里的棉花。山区平地少坡地多,棉花种植规模小。开春,耙地、播种、施肥、打尖等田间农活儿,我都做过。摘头几遍棉花时劲头足,末遍花棉桃小,得大幅度弯腰用大手劲儿,一不小心还会被棉枝戳破手,不容易。当然,想在山区实现农业机械化更不容易。背背篓摘棉花,在一块地里跑三个来回才能装满背篓,背回家放下,吃好夜饭,一家人围着背篓拿起棉桃你一把我一把地剥壳,不大一会儿就收摊。

年少时在新疆石河子,周围的土地一眼望不到边。高一有学农课,同学们去棉田打尖,早晨从条田的东头选一行起脚,不停地掐叉枝,到中午饭点时,离西边地头还远得很。从上午干到下午,干完一行累得直不起腰。

入职后走亲戚,在石河子八一棉纺厂工作的大表姐喜欢和我讲她的工作。她1963年从长沙来到石河子,被分配在棉纺厂。厂里派她去西安学习纺织技术,其中一项是区分纱锭。新疆的棉花和长江流域、黄河流域的棉花不一样,是长绒棉。新疆棉的纤维长度在3.3厘米以上,柔韧性好,随便制成精梳32支以上棉纱线。

日常生活中很容易区分不同地区所产的棉花。“老粗布”无疑是用黄河流域棉花纺制出来的。而用新疆长绒棉制成的面料具有绒长、品质优良、手感细腻等特点。我们日常生活中所用的质地柔软、吸水性强的纯棉毛巾通常是用咱新疆棉做的。

大概是1985年,调回长沙工作的几位亲戚要我邮寄新疆棉花,他们的亲戚朋友见到棉花后也想要。那时,我工资低,为了省钱,请农场的朋友帮忙买棉花。朋友说,新疆棉花不能出疆,你把棉花弹成网套,就可以邮寄了。打那时起我才知道,新疆的棉花是宝贝。

为满足天南地北的亲朋好友对新疆棉的需求,我家常备新疆棉花。2018年国庆,我专门在下野地买了2000元的一级棉花,弹了10床重量不同的网套备用。与生活中用过的其他被褥相比较,我一直喜欢的就是新疆棉花被,它柔软、贴身,有一股经受长时间日晒后所独有的阳光的味道。我独宠新疆棉花被,而把什么蚕丝被、丝绵被、鸭绒被、驼绒羊绒被等统统冷落一边。

独山子东村也有棉花地。每年秋高气爽的时节,成群结队的市民领着小孩儿去棉花地,摘剩下的棉花。大人和孩子一起在棉花地里享受着大地的馈赠,唱起经典的歌谣:“小河流水哗啦啦,我和姐姐摘棉花。姐姐采了二斤半,妹妹采了一朵花。姐姐得了大红花,我只得了布娃娃……”无疑,棉花地是大人和孩子们休闲的好去处。

大约从2000年开始,我孩子自愿当孩子王,领着比她低几级的学弟学妹去东村观察棉花生长,去学习教室里没有的自然常识。我也常常捡些棉花回家, 没事儿的时候拿出来剥棉籽,嗅嗅棉籽散发的植物油味,很陶醉。

事实上,我们每天的日常生活都离不开棉花。早晨,洗脸用的毛巾是用棉花做的;白天,出行时穿的纯棉内衣是用棉花做的;夜晚,睡觉时用到的床单、棉被也是用棉做的(很有可能是新疆棉)。特别是睡觉时用的枕巾,如果嗅不到太阳的味道,我会失眠呢。棉花,新疆的长绒棉花,是开放在我心中的花中之魁。

 

播种生命

●英子

“清明前后,点瓜种豆”,说的是中原气候,不适合新疆。但是,新疆的大地已经慢慢解冻,半分地,我一口气也没缓,就把它全翻了一遍。每一铁锹都沉甸甸的,抄起的是泥土,翻下的是羊粪。粉红色的蚯蚓已经在泥土里蠕动,它们将在泥泞中度过短暂的一生一世,但它们依然努力地迎接春天,期待万物复苏。

从地里挖出不少韭菜根,老根须正在沙土之间盘根错节,一看就是在地底下努力地生长了。可为什么我家韭菜的长势一直不好,又瘦又憔悴呢?原来是地太薄、肥料太少了,我还以为是品种不好呢。我赶紧把韭菜的毛根扒掉,再整整齐齐地把它们种在一处阳光充足、土质肥沃、水源丰盈的地方。这个春天,我为它们扭转乾坤,给它们一个好的舞台,让很努力的它们,不负今生不负春,尽情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吧。

翻好地,用耙子耙平,击碎大土块,差点儿没像彭德怀将军那样,为了将一分实验田种好,将每个土坷垃都敲得粉碎,再用手细细捏过。我把地分成小块,虽然没有点瓜种豆,但我种了几样青菜,然后铺上地膜。

我忽然觉得,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儿,应该照顾一下我爱花的心情,就将几粒地雷花籽种在房檐下。邻居家满栅栏的喇叭花,在过去的几年里一直吸引着我的目光,我不能总在“窃美”中生活。花种一粒一粒被埋进土里,在我心里,仿佛埋进去了满眼玫红的地雷花,它们盛开在阳光柔媚的闲适的午后,盛开在夜雨过后的露华的清晨……那时候,我与花相视一笑,各生欢喜。它们应该是懂我的吧。

将希望播撒下去了,就静待种子们生长发芽。

能够在春天发芽的花草,能够被我移植在较好环境里的韭菜根,能够在春泥中蠕动的蚯蚓何其幸运。还有,能够播撒种子,做一回实实在在的农妇的我,何其幸运啊!

不抱怨,不气馁,轻抚微尘,面向太阳升起的地方,努力地、用心地、温柔地、朴素地活着,深深地扎根土壤,终会迎来春暖花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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