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农历九月初九,两九相重,因而叫重阳。“九九”又与“久久”同音,有长久长寿的含意。
“一年一度秋风劲,不似春光。胜似春光,寥廓江天万里霜。”(毛泽东《采桑子·重阳》)。岁岁重阳,今又重阳,在不同的人生阶段,总能品出不同的况味。
岁岁重阳,今又重阳。重阳节又称“登山节”“菊花节”“老人节”,与深秋、进入年老等相关联。九九重阳,登一登高望一望远,插插茱萸赏赏菊花,也回味一下从前的日子,或刻骨铭心或斗志昂扬或廖廓江天……
一
“遥知兄弟登高处,遍插茱萸少一人。”在诗人王维笔下,重阳节登高,已经定格成对亲人的无尽思念。
初识此滋味,正是我初离家乡时。我的故乡在美丽的淮北平原上,那里土地肥沃,物产丰富,四季分明,春暖秋凉。上世纪60年代中期,还不满18岁的我,在父母不舍的泪水里,挤上了开往新疆的大卡车。作为国家第一代支边知青的我,最终在独山子扎下了根。
那时,居住的房屋都是土块砌成的,冬天天寒地冻,要自己打柴火烧炉子取暖;夏天刮风的时候风沙很大,一到下雨天到处都很泥泞……第一年的重阳节,我望着家的方向落泪了。
那个重阳节,耳边回响的是家乡父老清朗的笑声。那种思念,至今仍刻骨铭心。
二
“人生易老天难老,岁岁重阳。今又重阳,战地黄花分外香。”一代伟人毛泽东写的《采桑子·重阳》的前半段,让人感受到了人在逆境中的奋进。
度过了最初的不习惯之后,我和许许多多的热血青年一起,满怀激情,不怕吃苦,投入到完全陌生的工作与生活中。战友情、同志情伴我走过青涩,走向成熟。
一天天,一年年,我和我的战友一起,为独山子的建设与发展挥洒着汗水,也在奉献中不断成长、进步。独山子,这颗镶嵌在准噶尔盆地上的明珠小镇,也在一代代独山子人的无私奉献中,一天天地发展、前进。
那些年,每个重阳节我们都是斗志昂扬的。
三
“尘世难逢开口笑,菊花须插满头归。”读懂杜牧的《九日齐山登高》,已过中年。
干事创业的激情仍在,又面临生活中无数艰难险阻、激流暗礁,有困苦,有挣扎,有呐喊,有抗争……在生活的磨砺中,我明悟了人生恰如一幅画卷,可以浓墨重彩,也可以简单留白;可以完美无缺,也可能充满遗憾。得意时看淡,失意时看开,内心简单才能处事不惊,学会从容才能坦然自若。
那些年的重阳节,我体味了生活的厚重与苦涩以及余味的甘甜,最后只留得一份淡定和纯净。
四
“一年一度秋风劲,不似春光。胜似春光,寥廓江天万里霜。”渐渐进入老年之境,伟人的《采桑子·重阳》后半段,则是让我品出了“重阳”的另一重境界。
而今的我,除了再不为生活的琐碎而困扰,不患得患失,更以开放的心态拥抱生活、拥抱我们这个伟大的时代。捻一片花瓣,倾听花开的声音;携一米阳光,温暖心灵的天空;洒一缕墨香,描绘美丽的风景;盈一抹浅淡,书写似水的流年。我行万里路,在蜀南竹海徜徉;我读万卷书,畅游知识的海洋;我闲来挥毫,恣意书写晚年的幸福时光……
寥廓江天万里霜!这些年来,重阳登高,我看到的是层林尽染,山花烂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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