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戈壁滩上的风,记得……

时间:2022-05-07 09:22:56  来源:独山子石化报  作者:李华

  支援边疆

  选择石油勘探开采为终身职业,就是选择了远离城市,与荒凉的戈壁滩为伍,选择了一辈子的工作、生活方式,必定是远离舒适而格外艰苦的。

  石油钻采系的同学们豪迈地说:“我们入学前就做好了吃苦的思想准备了!”“毕业后,我们一定要到新疆去,到克拉玛依去!”

  记得那时候流行的一首歌曲唱道:“到边疆去!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!”

  而难能可贵的是:这批中华人民共和国自己培养的最早的大学生们,大部分都是生长在城市里,从小生活条件比较优渥。面对千疮百孔、遍体鳞伤的祖国,他们视祖国的需要为自己的需要,把振兴中华民族的重任毫不犹豫地担在了自己的肩上。

  1955年3月,胡铁铮和一起分配到新疆的同学们,乘坐军用大卡车,从北京出发,经过西安、兰州,跋涉一个多月才到乌鲁木齐。这是翻越达坂城即将到乌鲁木齐时,大家的合影,前排最右边第一位是胡铁铮(见图4)。

  新疆特有的毡筒、老羊皮大衣,解决了御寒的大问题。到达乌鲁木齐市后,他们被分配到独山子矿务局。那时,独山子为中苏石油股份公司总部的所在地。这是乌鲁木齐明园(石油公司驻地)前的六根棍马车(见图5)。

  胡铁铮初到独山子时居住的二层楼宿舍,为苏联人所盖的铁皮屋顶木地板房。屋顶有阁楼,木地板下有暖气。这对于石油人来说 ,应该是最好的居住条件了(见图6)。

  宿舍的对面是一所小学校,也就是我小时候读书的学校。当时小学校里有许多混血儿,常来宿舍找胡铁铮他们玩耍,孩子们很好奇,因为这里来了那么多“司徒捷特卡”(俄语,“大学生”的意思),而胡铁铮他们也想和这些混血儿练练俄语。混血儿中有一个16岁的小姑娘,叫尼娜,长得很漂亮。来往多了,与胡铁铮的一位同学产生了朦朦胧胧的感情(见图7,左二是尼娜,左三是那位同学)。可惜后来没有结果。胡铁铮他们在独山子只待了一年半的时间就调往克拉玛依了,而后尼娜也没有了联系,不知去向。独山子的后山,当时苏联人在那里盖了几幢原木度假屋,胡铁铮和他的同学经常去那里玩,那里也有他们的青春印迹。

  由实习生转为独山子的正式职工后,胡铁铮搬到了91栋居住。房后便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。

  看到照片中这熟悉的建筑,熟悉的墙饰和熟悉的接雨水的铁皮漏斗,好亲切啊,立即回到了我小时候住过的老100栋房。那只猫“格里什卡”就是从那扇开着的气窗中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(见图8)……

  胡铁铮非常怀念在独山子度过的那段时间,他说:“晚上9点多了天还没黑,我们几个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,一面嗑着瓜子一面和坐在前排的女孩聊天……电影演完了,换上工作服去上夜班,多么美好的夜晚!年轻多好啊 !哪怕只有一个晚上,能让我再回到独山子那个露天电影院……”

  看过电影上夜班,翌日清晨下夜班,对年轻的胡铁铮们来说,都是记忆中最美的日子。那时,下夜班归来的他们不知疲倦,青春的笑容洋溢在脸上(见图9,左一为胡铁铮)。

  胡铁铮在独山子待了一年半后,调去克拉玛依。后来,胡铁铮又回到独山子,在车排子、前山涝坝一带工作,那里是独山子的外围探区。1958年,胡铁铮在独山子车排子45号井担任井队的队长。看得出,戈壁荒漠,作业条件相当艰苦 (见图10)。

  胡铁铮他们参加工作后 ,除了独山子因为是石油公司总部机关所在地 ,一开始的住房是苏式洋房外,石油人所到之处,都是荒漠戈壁。住帐篷、地窖、活动房是常态。

  胡铁铮的裤子上居然打了这么大的一块补丁。他说:是电瓶水洒出腐蚀了工裤。队上的女柴油机工帮他缝补的。

  车排子钻井队的工地现场。远处是井架,近处是井队队员们的住宿营地、简易帐篷和地窖。冬天寒冷,夏天炎热(见图11)。

  钻井队的 “露天餐厅”开饭了,胡铁铮坐在通往他住的地窖的台阶上吃饭(见图12)。

  地窖比起帐篷,还冬暖夏凉呢!可我担心:下大雨时怎么办?那雨水不会灌进地窖吗?

  如果是现在,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是在干什么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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